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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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鈞在看見禾嵐時雙眼像是在發亮了一樣，他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眼裏露出了一絲驚艷來。
他不是沒有見過熒幕上的禾嵐，在JU出道的時候，wb就噴得火熱，以至於他也被迫了解了這個女團。
完顏團裏個個成員都長得挺好看，只是被成為門面的禾嵐像是少了一絲靈氣。
她在舞臺上時常冷著臉，不怎麽愛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楞。
然而現在的禾嵐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靈動又貌美，一雙眸子澄澈卻又像是帶著一絲狡黠，殷紅的菱唇微微勾著，完全不輸當年的葉霭。
還沒等薛憬秋開口，他在心裏就默默點了頭，他不怕用新人，卻怕新人沒有靈氣，而現在禾嵐幾乎滿足了他對女一的所有要求。
在這頓飯之後，盛鈞答應了讓禾嵐參演，甚至還把一直沒有確定下來的女一給了她。
禾嵐只知道薛憬秋的背景很大，可卻不知道她竟然能說動盛鈞，拿到他劇裏的女一，就憑她當時也不一定能讓盛鈞把劇裏的角色隨隨便便給一個沒有演過戲的新人。
本來以為飯局上會發生的威逼利誘並沒有出現，盛導看起來還挺高興，一雙眼笑得微微彎著，居然還說：“我相信薛老師的眼光。”
還喊上老師了。
“我不會辜負薛老師和盛導的期望。”禾嵐順著桿就往上爬。
盛鈞點點頭，“來，幹杯。”
禾嵐本來就對乘車有陰影了，這要是再加上駕駛員酒駕……
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於是禾嵐暗暗把薛憬秋手邊的酒給換成了飲料，在薛憬秋正在端杯子的時候。
薛憬秋斜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用那裝了飲料的杯子和盛鈞碰了一下，而那微微抿著的唇角似乎柔和了一些。
在這頓飯後，禾嵐很快便拿到了《夏日檸檬茶》的劇本，令她震驚的是，在把整本劇本翻完之後，她也沒有看見男主的影子，頂多有幾個戲份有點少的男配。
沒有男女主在雨中哭得肝腸寸斷的場面，沒有壁咚強吻不可描述，沒有橫刀奪愛姐妹撕比，只有女一和女二濃濃的姐妹情深。
這哪裏是偶像劇，這明明是校園勵志劇集。
盛鈞，你變了，當年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你明明說非疼痛憂傷偶像劇不拍的。
……
禾嵐被薛憬秋送到宿舍樓下之後，受寵若驚地站在路邊，就差沒深鞠躬感謝老板了。
車窗緩慢降了下來，車裏的薛憬秋卻沒有擡頭，只是說了一句：“早點休息。”而後她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把手腕上的表露了出來。
就連翻袖子的姿勢也優雅得像是貴族，她低垂著眉眼，那清冷的眼神被睫毛遮著，讓人摸不清她的情緒。
那細瘦的手腕上戴著的腕表有點熟悉，禾嵐恍然想起來，重生前她曾在某品牌處買到了同款，全球限量，僅僅二十塊。
白色的陶瓷圈，表面是花鳥琺瑯彩，機械機芯，藍白黃三色調，簡單地勾勒出了一幅美麗的畫面。
她剛拿到的那段時間喜歡得很，幾乎每天都戴著，還硬是要把袖子挽起來，生怕別人看不見她的腕表。
禾嵐想了想，這也太巧了點，看來薛影後和她一樣好眼光。
……
禾嵐當晚就問了蕭汝婷，宿舍的電路修好了沒有，在得到確切的回覆之後，她連夜把行李搬回了宿舍。
蕭汝婷笑著問她為什麽，禾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畢竟是薛總的住所，不敢打擾太久，而且我還在那裏犯了傻，我覺得有點對不起薛總。”
蕭汝婷：“行行行，電路早修好了，那件事千萬別在薛總面前提，記住了嗎。”
禾嵐乖巧說道：“記住了。”真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新人。
在把東西整理完後，她接到了上輩子經紀人容綺打來的電話，那聲音聽著鼻音有點重，還帶著幾分警惕，在電話被接通十幾秒後才問道：“你是誰。”
一時之間，安靜得有點詭異。
禾嵐登時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借屍還魂這件事，她欲言又止，在容綺又問：“你怎麽會知道我和葉霭說過的話。”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禾嵐緩緩說道：“因為我……”
“就是葉霭啊，綺小寶。”
這麽親昵的稱呼，總不會聽不出來吧。
然而下一秒，容綺把電話掛了。
禾嵐：……
為什麽要這麽沖動，我還沒有開始解釋呢。
她瞪著已經暗了的手機屏幕，隱隱有點尷尬，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回撥一個，在她正要打過去的時候，容綺又把電話打過來了。
這行數字，她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整理了一下思緒，在默默打了一下草稿之後，禾嵐連忙又接了電話。
這一次，沒等容綺開口，她就先行解釋說：“可能你不會相信，但是當天我墜海之後確實又活過來了，只是我現在用的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我可以說一些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事情來證明我確實是葉霭。”
在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之後，那頭傳來了容綺疑惑的聲音，“餵？”
“餵，能聽得見嗎？”
“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再不開口我就掛了。”
禾嵐連著回應了好幾句，可那頭的容綺卻一直聽不到她的聲音，禾嵐倒吸了一口氣，而後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戛然而止。
容綺又掛斷了。
禾嵐手足無措地瞪著手裏的破手機，不知道是該拆了它，還是該摔了它。
不然，加個wx？
禾嵐在屋裏來徘徊了好一陣，忽然擡手拍了一下腦袋，連忙給容綺發了短信，急急忙忙地打了好多錯別字，刪刪改改之下還是發了出去。
“我真的是葉霭，我死了，但是又活過來了，可能你不相信，但是你應該記得一周前我說過想在采訪的時候表演一段freestyle的事，你曾經誇我雖然唱歌五音不全，但是rap念得還挺好的，我那段時間有點飄。”
“在上《缺你一個》節目的時候，我全程假笑，也沒怎麽說話，然後被黑粉撕得很難聽，後來我偷偷告訴你，那是因為我透過反光的玻璃，看見牙齒上沾了口紅，因為不知道有沒有弄掉，所以只好少說話多做事。”
“還有你一個月前跟著我去F國拍廣告的時候，因為忘了洗頭，所以一直用披肩把腦袋包著，直到進酒店，路透出來的時候，粉絲懷疑你是可疑分子，但是我沒有幫你澄清，因為我覺得你用披肩包著腦袋的樣子還別有一番風味。”
“你家裏有個杯子，杯沿上全都是口紅印，有次你帶著出門，在拿出來接水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吐血了，硬是要把你帶去醫院。”
禾嵐絞盡腦汁地想著，覺得應該還有什麽容綺特別丟人的事情沒有想起來，爾後她靈光一閃，正要打字的時候，容綺回了短信。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是葉霭啊，我真的是。”禾嵐回覆。
“不可能。”
“真的，不然你再考考我。”禾嵐盤坐在地上，心都揪緊了。
“你哥養的哈士奇叫什麽名字。”
禾嵐一時難以下手，過了好一會才發送：“王者……”
“王者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
“去年七月份的時候它生了幾只崽。”
禾嵐：“它絕育了，沒崽。”
“王者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麽。”
禾嵐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容綺是以怎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的，她戳了幾下屏幕，回覆：“最喜歡用爪子扒我哥葉今朝的腿毛。”
“驗證完畢，我在溫霞大廈十二樓，右側惠裏咖啡，速來，別耍花樣，我隨時報警。”
禾嵐久久沒有回覆，過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那個，姐啊，能不能給我轉二十塊打車。”
“……”
過了一會，禾嵐還是收到了容綺轉來的錢，不多不少，就只有二十塊，而容綺借機掌握了禾嵐如今的zfb賬號名稱。
夜裏十一點，禾嵐打車到了溫霞大廈，在乘著電梯到了十二樓後，精確地找到了右側的惠裏咖啡。
咖啡廳裏燈光昏黃，門上已經掛了休息的牌子，然而禾嵐透過那透明的玻璃門，看見了裏邊坐著的容綺。
容綺背對著她，坐著端端正正的，看樣子有點嚴肅。
在聽到推開門時那風鈴的叮鈴聲後，容綺猛地回頭，那一瞬像是看見了葉霭一樣。
然而在那人走近之後，她才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不是葉霭，但很像幾年前的她。
眼前的人精致嬌嫩得像朵花一樣，下頜因為消瘦而略顯尖俏。
容綺微微瞪大了雙目，這才覺得面前那素顏著的人實在眼熟，就是那個……
那個什麽團的成員，和薛憬秋炒作的那個。
“你不是JU的禾嵐嗎，怎麽會在這。”容綺收回了怔楞的眼神，把口罩扯到了下巴。
禾嵐看著她，只覺得心裏有點酸澀，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容綺這麽落魄的模樣。
向來死要面子，不化妝就不出門的容綺，竟然裸著一張臉，雙眼腫得像是金魚一樣，嘴唇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好像蔫了的黃花菜。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禾嵐喘著氣坐在了她的對面，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容綺又楞住了，半晌也沒回過神，她那慘白的嘴唇張張合合著，卻一絲聲音也沒發出來。
容綺後知後覺，“臥槽，你離我遠點，我有點害怕。”
禾嵐：……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也很驚訝。”禾嵐說道，隨後她便開始向容綺講述她醒過來之後的故事。
兩個人在這坐了足足兩個小時，坐到了夜裏一點多。
容綺在震驚過後，便慢慢消化了部分事實，她把手放在桌子上，橫到了禾嵐的手邊，捏著她的手腕怎麽也不肯松開。
“你這是幹什麽。”禾嵐問道。
容綺張開了緊抿的唇：“感受你的脈搏。”
禾嵐：“我現在活得好好的。”
容綺還是有點緊張：“要不要找幾個高人作法，萬一又、又……”
“又什麽。”
“又靈魂出竅了怎麽辦。”容綺緊張兮兮的。
禾嵐差點笑岔氣，“你不是無神論者嗎。”
“可是現在……”容綺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她抿了一下唇，擡頭猛地眨著眼睛，似要把眼淚給擠回去一樣，“現在我只能相信這是真實的，這比另一個結果要好得多。”
她停頓了好一會，她忽然垂下了眼，通紅的眼珠子又濕潤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禾嵐沈默了好一會，那一瞬間，鼻子的酸楚湧上了眼眸，險些就要哭了出來，她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雙眼頓時酸澀腫脹，在穩定了情緒之後，緩緩說道：“我想見見爸媽和哥哥。”
這是她目前唯一想要達成的心願。
容綺捏緊了禾嵐的手腕，“最近他們沒有去公司，好像一直待在家裏，你哥因為你的事情忙得很，現在才有了休息的時間。”
“那……”禾嵐猶豫了一會，嘆了一聲說道：“那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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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團裏個個成員都長得挺好看，只是被成為門面的禾嵐像是少了一絲靈氣。
她在舞臺上時常冷著臉，不怎麽愛笑，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木楞。
然而現在的禾嵐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靈動又貌美，一雙眸子澄澈卻又像是帶著一絲狡黠，殷紅的菱唇微微勾著，完全不輸當年的葉霭。
還沒等薛憬秋開口，他在心裏就默默點了頭，他不怕用新人，卻怕新人沒有靈氣，而現在禾嵐幾乎滿足了他對女一的所有要求。
在這頓飯之後，盛鈞答應了讓禾嵐參演，甚至還把一直沒有確定下來的女一給了她。
禾嵐只知道薛憬秋的背景很大，可卻不知道她竟然能說動盛鈞，拿到他劇裏的女一，就憑她當時也不一定能讓盛鈞把劇裏的角色隨隨便便給一個沒有演過戲的新人。
本來以為飯局上會發生的威逼利誘並沒有出現，盛導看起來還挺高興，一雙眼笑得微微彎著，居然還說：“我相信薛老師的眼光。”
還喊上老師了。
“我不會辜負薛老師和盛導的期望。”禾嵐順著桿就往上爬。
盛鈞點點頭，“來，幹杯。”
禾嵐本來就對乘車有陰影了，這要是再加上駕駛員酒駕……
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於是禾嵐暗暗把薛憬秋手邊的酒給換成了飲料，在薛憬秋正在端杯子的時候。
薛憬秋斜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用那裝了飲料的杯子和盛鈞碰了一下，而那微微抿著的唇角似乎柔和了一些。
在這頓飯後，禾嵐很快便拿到了《夏日檸檬茶》的劇本，令她震驚的是，在把整本劇本翻完之後，她也沒有看見男主的影子，頂多有幾個戲份有點少的男配。
沒有男女主在雨中哭得肝腸寸斷的場面，沒有壁咚強吻不可描述，沒有橫刀奪愛姐妹撕比，只有女一和女二濃濃的姐妹情深。
這哪裏是偶像劇，這明明是校園勵志劇集。
盛鈞，你變了，當年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你明明說非疼痛憂傷偶像劇不拍的。
……
禾嵐被薛憬秋送到宿舍樓下之後，受寵若驚地站在路邊，就差沒深鞠躬感謝老板了。
車窗緩慢降了下來，車裏的薛憬秋卻沒有擡頭，只是說了一句：“早點休息。”而後她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把手腕上的表露了出來。
就連翻袖子的姿勢也優雅得像是貴族，她低垂著眉眼，那清冷的眼神被睫毛遮著，讓人摸不清她的情緒。
那細瘦的手腕上戴著的腕表有點熟悉，禾嵐恍然想起來，重生前她曾在某品牌處買到了同款，全球限量，僅僅二十塊。
白色的陶瓷圈，表面是花鳥琺瑯彩，機械機芯，藍白黃三色調，簡單地勾勒出了一幅美麗的畫面。
她剛拿到的那段時間喜歡得很，幾乎每天都戴著，還硬是要把袖子挽起來，生怕別人看不見她的腕表。
禾嵐想了想，這也太巧了點，看來薛影後和她一樣好眼光。
……
禾嵐當晚就問了蕭汝婷，宿舍的電路修好了沒有，在得到確切的回覆之後，她連夜把行李搬回了宿舍。
蕭汝婷笑著問她為什麽，禾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畢竟是薛總的住所，不敢打擾太久，而且我還在那裏犯了傻，我覺得有點對不起薛總。”
蕭汝婷：“行行行，電路早修好了，那件事千萬別在薛總面前提，記住了嗎。”
禾嵐乖巧說道：“記住了。”真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新人。
在把東西整理完後，她接到了上輩子經紀人容綺打來的電話，那聲音聽著鼻音有點重，還帶著幾分警惕，在電話被接通十幾秒後才問道：“你是誰。”
一時之間，安靜得有點詭異。
禾嵐登時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借屍還魂這件事，她欲言又止，在容綺又問：“你怎麽會知道我和葉霭說過的話。”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禾嵐緩緩說道：“因為我……”
“就是葉霭啊，綺小寶。”
這麽親昵的稱呼，總不會聽不出來吧。
然而下一秒，容綺把電話掛了。
禾嵐：……
為什麽要這麽沖動，我還沒有開始解釋呢。
她瞪著已經暗了的手機屏幕，隱隱有點尷尬，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回撥一個，在她正要打過去的時候，容綺又把電話打過來了。
這行數字，她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整理了一下思緒，在默默打了一下草稿之後，禾嵐連忙又接了電話。
這一次，沒等容綺開口，她就先行解釋說：“可能你不會相信，但是當天我墜海之後確實又活過來了，只是我現在用的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我可以說一些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事情來證明我確實是葉霭。”
在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之後，那頭傳來了容綺疑惑的聲音，“餵？”
“餵，能聽得見嗎？”
“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再不開口我就掛了。”
禾嵐連著回應了好幾句，可那頭的容綺卻一直聽不到她的聲音，禾嵐倒吸了一口氣，而後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戛然而止。
容綺又掛斷了。
禾嵐手足無措地瞪著手裏的破手機，不知道是該拆了它，還是該摔了它。
不然，加個wx？
禾嵐在屋裏來徘徊了好一陣，忽然擡手拍了一下腦袋，連忙給容綺發了短信，急急忙忙地打了好多錯別字，刪刪改改之下還是發了出去。
“我真的是葉霭，我死了，但是又活過來了，可能你不相信，但是你應該記得一周前我說過想在采訪的時候表演一段freestyle的事，你曾經誇我雖然唱歌五音不全，但是rap念得還挺好的，我那段時間有點飄。”
“在上《缺你一個》節目的時候，我全程假笑，也沒怎麽說話，然後被黑粉撕得很難聽，後來我偷偷告訴你，那是因為我透過反光的玻璃，看見牙齒上沾了口紅，因為不知道有沒有弄掉，所以只好少說話多做事。”
“還有你一個月前跟著我去F國拍廣告的時候，因為忘了洗頭，所以一直用披肩把腦袋包著，直到進酒店，路透出來的時候，粉絲懷疑你是可疑分子，但是我沒有幫你澄清，因為我覺得你用披肩包著腦袋的樣子還別有一番風味。”
“你家裏有個杯子，杯沿上全都是口紅印，有次你帶著出門，在拿出來接水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吐血了，硬是要把你帶去醫院。”
禾嵐絞盡腦汁地想著，覺得應該還有什麽容綺特別丟人的事情沒有想起來，爾後她靈光一閃，正要打字的時候，容綺回了短信。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因為我是葉霭啊，我真的是。”禾嵐回覆。
“不可能。”
“真的，不然你再考考我。”禾嵐盤坐在地上，心都揪緊了。
“你哥養的哈士奇叫什麽名字。”
禾嵐一時難以下手，過了好一會才發送：“王者……”
“王者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
“去年七月份的時候它生了幾只崽。”
禾嵐：“它絕育了，沒崽。”
“王者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麽。”
禾嵐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容綺是以怎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的，她戳了幾下屏幕，回覆：“最喜歡用爪子扒我哥葉今朝的腿毛。”
“驗證完畢，我在溫霞大廈十二樓，右側惠裏咖啡，速來，別耍花樣，我隨時報警。”
禾嵐久久沒有回覆，過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那個，姐啊，能不能給我轉二十塊打車。”
“……”
過了一會，禾嵐還是收到了容綺轉來的錢，不多不少，就只有二十塊，而容綺借機掌握了禾嵐如今的zfb賬號名稱。
夜裏十一點，禾嵐打車到了溫霞大廈，在乘著電梯到了十二樓後，精確地找到了右側的惠裏咖啡。
咖啡廳裏燈光昏黃，門上已經掛了休息的牌子，然而禾嵐透過那透明的玻璃門，看見了裏邊坐著的容綺。
容綺背對著她，坐著端端正正的，看樣子有點嚴肅。
在聽到推開門時那風鈴的叮鈴聲後，容綺猛地回頭，那一瞬像是看見了葉霭一樣。
然而在那人走近之後，她才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不是葉霭，但很像幾年前的她。
眼前的人精致嬌嫩得像朵花一樣，下頜因為消瘦而略顯尖俏。
容綺微微瞪大了雙目，這才覺得面前那素顏著的人實在眼熟，就是那個……
那個什麽團的成員，和薛憬秋炒作的那個。
“你不是JU的禾嵐嗎，怎麽會在這。”容綺收回了怔楞的眼神，把口罩扯到了下巴。
禾嵐看著她，只覺得心裏有點酸澀，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容綺這麽落魄的模樣。
向來死要面子，不化妝就不出門的容綺，竟然裸著一張臉，雙眼腫得像是金魚一樣，嘴唇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好像蔫了的黃花菜。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禾嵐喘著氣坐在了她的對面，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容綺又楞住了，半晌也沒回過神，她那慘白的嘴唇張張合合著，卻一絲聲音也沒發出來。
容綺後知後覺，“臥槽，你離我遠點，我有點害怕。”
禾嵐：……
“你是不是很驚訝，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也很驚訝。”禾嵐說道，隨後她便開始向容綺講述她醒過來之後的故事。
兩個人在這坐了足足兩個小時，坐到了夜裏一點多。
容綺在震驚過後，便慢慢消化了部分事實，她把手放在桌子上，橫到了禾嵐的手邊，捏著她的手腕怎麽也不肯松開。
“你這是幹什麽。”禾嵐問道。
容綺張開了緊抿的唇：“感受你的脈搏。”
禾嵐：“我現在活得好好的。”
容綺還是有點緊張：“要不要找幾個高人作法，萬一又、又……”
“又什麽。”
“又靈魂出竅了怎麽辦。”容綺緊張兮兮的。
禾嵐差點笑岔氣，“你不是無神論者嗎。”
“可是現在……”容綺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她抿了一下唇，擡頭猛地眨著眼睛，似要把眼淚給擠回去一樣，“現在我只能相信這是真實的，這比另一個結果要好得多。”
她停頓了好一會，她忽然垂下了眼，通紅的眼珠子又濕潤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禾嵐沈默了好一會，那一瞬間，鼻子的酸楚湧上了眼眸，險些就要哭了出來，她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雙眼頓時酸澀腫脹，在穩定了情緒之後，緩緩說道：“我想見見爸媽和哥哥。”
這是她目前唯一想要達成的心願。
容綺捏緊了禾嵐的手腕，“最近他們沒有去公司，好像一直待在家裏，你哥因為你的事情忙得很，現在才有了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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